第(2/3)页 “三问所出, 那女子难以言答, 百姓先踊跃发言, 夜归女,本不正经, 衣着不检点,活该被谋色,既被谋色,又不知羞耻, 不立即自杀以保名节, 竟还苟活于世, 可见是个水性杨的女子,未必是那人侵犯于她, 没准是她自愿且还倒打一耙污蔑人家,该被断罪的是她才对。” “这是凡俗的逻辑, 是刻薄,也是浅薄,这是人族文明繁衍发展程度所限制,天地尚且不能驱使进化, 何况我们。于我们修道人而言,其实逻辑也并未因此升华, 因为我们所修的道, 往往只是一种力量, 并非涉及道义情怀, 这本没什么指摘的, 也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要求我们必须在这方面有所宽容。” “但我想说的是,修道多年,从少年到成年,皆是立于天地可担当的人,言行举止皆该考虑到后果。” “刚刚庄师兄的询问,于你们两人私人之下,抑或是宗门戒律堂对她所为,皆没有任何问题。” “但在这里,在我们面前,并不宜。” “这世上不是死人才有尊严,活人更有。” “毕竟她的脖颈跟手脚上还未佩戴定罪枷锁,她是一个自由人,自由来此参与, 又怎么能因为参与而失去自由?” 她是一个自由人, 自由来此参与, 又怎么能因为参与而失去自由? 这句话结尾, 点睛之笔, 也猛然提醒庄似林一件事。 他忽然表情尴尬又复杂起来了。 而秦鱼最后补充,“就事论事,就算当事人非湛蓝,是任何一个我不认识的,于情于景于此时,以上我的观点,依旧。” 这种一种恪守的坚持。 众人感觉到了,因此肃穆。 之前一直沉默倾听而没有阻止两人辩论的第五刀翎开口了,“历届围炉夜话向来立足于真传成员的自愿,因为自由而自愿,因为自愿而自由,她来,既是权利,并非因为我们的意愿而不得不来,也不该因此受到审判。” “庄,你僭越了。” 旁人忽然发现一件事,如果说第五刀翎的开口是缓慢而沉重的,这是足够的权威跟实力奠基的从容。 但这个青丘的言语跟姿态也从未强势迫切过,反而也一样平和。 这跟修为还有实力无关。 软性的力量。 云出岫眼神一瞥,瞥到解疏泠跟颜召这两个小傻逼眼里带光。 就差放出辐射线了。 而当事人湛蓝就更不用说了。 云出岫:“....” 怎么觉得这个青丘跟邪教头子似的。 —————— 庄似林的错误就在于他弄错了围炉夜话的意义跟本质。 更在于...他并没有代表这里所有人的意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