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司青山说得唾沫横飞。 那架势好似司遥混在军营里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似的。 眼底嘲讽几乎凝成实质,可司青山偏还在那儿絮絮叨叨—— “为父也是为了你好……” ‘砰!’ 青瓷茶杯被司遥不小心碰倒在地,碎成几瓣的杯身溅出残茶,在青砖上映衬出深色的水痕。 清脆的声音成功止住了司青山的话头。 司遥抬眼,与曾经崇敬过的父亲隔空对视,眼中平静无波,像是一汪死潭。 司青山心下狠狠一惊。 旋即,耳边响起司遥清冷的嗓音,细听之下,还能听出其中裹挟着的讥诮之意,“照将军的意思来看,府上所得的荣耀,都和我无关了?” 这是她头一回撕开这层窗户纸。 从前她总念着“长幼有序”,军营每月的例行演武场训练,她总会给司云渡悄悄放水。 剿匪路上,也总把最危险的哨岗留给自己。 甚至连景隆帝单独赏赐她的机会,都推脱说 :“父兄更该受赏。” 她以为这样就能顾全所谓的“家族体面”,却忘了,有些人的体面,本就是建立在她的退让之上。 比如府中司老太太的‘一品诰命夫人’的头衔,便是她军功换来的。 闻言,司青山一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,像被人当众扒了亵裤似的。 他不愿承认的事,再次翻涌上来。 司遥……确实比他那几个儿子强的多。 这也是当初司蓁蓁回来,他没有第一时间将司遥赶出府的原因之一。 总觉得她的价值还没有榨干殆尽,想着都养了十年了,再养个十年也不成问题。 却没料到,这把用惯了的刀,有天会反过来指向他的咽喉。 司青山无比悔恨自己当初的决定,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,再无逆转的可能。 把司遥嫁给裴昭,是当下最好的办法! 他不敢把司遥逼得太急,纵使心头再气,也不得不暂时忍气吞声,好声好气的说:“你这孩子,怎么总曲解为父的意思?” “主要是你现在也到了出嫁的年纪,裴昭的家世配你是绰绰有余,再加上你们多年的情谊,结为夫妻岂不是锦上添花的好事?再则,你不是向来都喜欢裴昭那小子的吗?” 第(1/3)页